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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八零知青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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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八零知青不回城

田藍等著陶處長給他們答疑解惑, 可這人今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討人嫌。

丟下一句導彈驅逐艦之後,他居然沒有再做進一步解釋,而是直接一輛車把三人拖到了棟筒子樓前:“先把東西放下吧。”

樓下有個傳達室, 裏面的阿姨仔仔細細看了陶處長遞過去的證件, 然後慢騰騰地摸出兩把鑰匙遞過來:“男同學去301,女同學合住207。”

陳立恒先懵逼了,趕緊強調:“我們是夫妻。”

阿姨立刻撇嘴,老大不痛快:“這才剛實習呢, 急著結什麽婚?年紀輕輕的也不曉得搞事業。”

好在她diss歸diss,還是大發慈悲又給了把鑰匙:“那就219吧, 就這一間了。”

三人都莫名其妙, 他們才剛上大一,怎麽就實習了?可陶處長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幾人便也不好多話,只沈默著跟上樓。

待到了219宿舍前,田藍和陳立恒才明白為什麽宿管一開始沒給他們安排這間屋。實在條件不佳, 正對著公共廁所和衛生間, 氣味相當感人。

再推開宿舍門,裏面的環境也相當磕磣。

房間約莫十來個平方大小, 正對著門口的就是貼墻的一張架子床, 床邊立著個木頭櫥櫃, 櫥櫃的的左手邊是兩張長方形的方桌,瞧著不太像書桌, 而像是直接搬過來用的課桌。

不過平心而論,以現在國民的普遍住宿條件來說, 這間屋已經算不錯了。好些地方就靠這樣的筒子樓房間塞下祖孫三代人。

唯一存在問題的是, 床是高低單人床, 無論上下鋪都不可能塞下兩個成年人,讓他們怎麽睡?

田藍狂笑,相當善良:“要不我和方秀英一個房間吧,這邊留給你,你睡完上鋪睡下鋪,隨便你怎麽睡。”

陳立恒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立刻動手:“這麽大的人了,你好意思打擾人家嗎?折騰什麽啊,直接把床拆了。”

田藍瞪大眼睛:“不至於吧,你連屋子都拆?”

“啥屋子啊。高低床拆成兩張床並在一起不就行了嗎?你沒拆過?”

田藍搖頭:“我沒事拆床幹什麽?”

這種架子床她也就是在學生宿舍睡過,誰敢拆宿舍的床?真當宿管阿姨是擺設嗎。

兩人正忙著呢,陶處長過來找人了。

領導看他倆的動靜十分無語,眼球地震不說,眉毛也要跳舞,最後還是只說了一句:“弄好了下來吧。”

田藍和陳立恒本來還想打掃下宿舍,不過上級有指令,兩人也不耽誤,趕緊鎖了門跟著下樓。

這回沒小車接他們,他倆和方秀英碰了頭就跟在陶處長身後往外走。幾人穿過筒子樓小區又繞過一大片綠地,走了足足約莫二十分鐘,才見到一棟紅色的蘇式三層小樓。

陶處長再度掏出證件交給站崗的士兵檢查,後者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田藍等人的相貌,這才點頭示意他們進去。

但這還不算完,進入門廳之後,又有身穿軍裝的男女士兵分別客氣地將三人帶進檢查室,開始檢查他們隨身攜帶物品。

田藍看著對方手裏冒紅光的儀器就努力憋笑。果不其然,等那儀器靠近她胸口別著的校徽時,立刻發出了“滴滴”的警報聲。

她相當配合地露出驚訝的神色,滿臉好奇地盯著檢測儀器:“這是金屬探測儀嗎?”

女軍官保持微笑,伸手麻利地解下了她的校徽,還讚嘆了一句:“校徽很好看,送我作紀念吧。”

田藍毫不猶豫咧嘴笑:“沒問題。”

女軍官沒區別對待,同樣要了方秀英的校徽。

等兩人出了檢查室的門,方秀英才偷偷跟田藍交換眼色:校徽是不是有問題?

陳立恒的校徽也不見了。

這時代的大學生自我身份認同感很強,即便出門在外也會隨身別著校徽。

田藍只笑笑,還故意跟等在外面的陶處長提起:“我們學校的校徽設計的真不錯,解放軍同志都說好哩。”

可憐陶處長頓時變了臉色,張嘴想解釋,卻又不好當著人面說破,只能捏著鼻子吃下這暗虧。

他接到通知也突然啊,根本來不及多做安排。

田藍終於有點暗爽了。雖然她理解陶處長監聽他們也是安全工作需要,但誰喜歡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啊。

陳立恒伸手握了下她的手,笑著以示安撫。

田藍偷偷白了他一眼,傲嬌地扭過頭去。

方秀英默默地註視著他們,挪開了視線。

她想如果當初她不是那麽病急亂投醫,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即便面前的這兩個人曾經犯過傻,還鬧過自殺。但人生在世,如果有個人能夠讓你犯傻,願意為你犯傻,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三人走進大房間,才發現這是間會議室,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跟他們同心而來的天才數學少年坐在角落裏,手上還抓著筆記本和筆,應該正在演算某道難題,屋裏又來了人,他也沒擡頭。

倒是坐在左手邊最上位的上校,瞧見陶處長等人,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陶處長卻朝他擺擺手,還是帶著三位大學生坐到了角落裏。

田藍趁機擡頭看了眼數學天才手上的筆記本,然後毫不猶豫地收回視線。

做人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為難自己。

眾人剛剛坐定,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一位肩膀上扛著將星的老人走入會議室。屋中的人紛紛起立,先前招呼陶處長的上校趕緊要上前迎接,被他揮手制止:“開始吧。”

上校趕緊走向會議桌的另一頭,那兒貼墻放著長案幾,上面擺著個方方正正的大家夥。

田藍瞧見它的形狀,眼皮下意識地跳了起來。

果不其然,待到上校揭開了罩在上面的布套,露出電視機的廬山真面目時,屋裏的三位學生,不,應該是四位,包括那天才數學少年都撥冗從數學的海洋裏擡起頭,目光落在了電視機屏幕上。

上校沒耽誤時間,直接按下電視機開關。這是臺21寸的彩電,以後世的眼光來看,真是又小又寒酸。但放在1981年的春天,這是絕對的奢侈品。

田藍甚至懷疑現在國內到底有沒有彩電生產線。

這臺電視機身上並沒有印“為人民服務”的字樣,但當畫面出現了“驅逐艦”三個字時,三人都本能的想到了電視大學的課程。

沒錯,這紀錄片一樣的影像,記載了驅逐艦的歷史,從英國人於1893年建成了“哈沃克”號,到二戰時期驅逐艦在海戰中大顯神威,再到二戰之後,諸多軍事強國都在發展的驅逐艦,林林總總,列了一大堆。

如果只是這些,還不能說明什麽,最多就是一篇驅逐艦歷史的綜述罷了。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電視機越往後播放,就出現了越多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驅逐艦。

這些驅逐艦,外行人看到的是總裁酷炫狂霸拽,各種拉風。尤其是演習的場景,簡直叫人熱血沸騰。而業內人士則瞠目結舌,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驅逐艦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

田藍從未涉足過艦艇研究,也跟著看的津津有味。

陳立恒比她激動多了。

在遙遠的鐵血軍階段,因為海軍力量等於沒有,他們沒少吃日本鬼子的虧,尤其在打鹽城的過程中,被惹毛了的日本鬼子出動了軍艦。他們收繳來的小鋼炮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打得極為慘烈。

後來局勢穩定下來,他就一門心思想造船造艦,打造強大的海軍。只可惜籌建哈軍工工作繁重,他分.身乏術,到底沒有真負責幹這個。

不僅僅是陳立恒,其他人也眼睛眨都不眨,死死盯著電視機。

他們是專業人士,能夠看出的門道更多。不少人口中念念有詞,甚至還有人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筆記本,開始速寫。

整整10集紀錄片,每集只有5分鐘,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待到電視機變成雪花圖案,好多人還意猶未盡。

一位頭發花白,鼻梁上架著眼鏡的中校迫不及待地追問:“這從哪兒弄來的?還有嗎?”

這個時代信息流通十分緩慢,即便是業內人士也難以搞清楚世界頂尖水平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他只知道,他們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但他並不悲傷。

知恥而後勇,我國的驅逐艦本來就是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起來的。即便現在大大地落後了,只要奮力去追就行。

會議室裏不少人也有同樣的疑問。

這個錄像給了他們當頭一棒,告訴他們自己究竟有多落後。但與此同時,也給了他們很多啟發。比方說驅逐艦的外形設計,功能設置,都讓他們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做的這麽漂亮。

大家越說越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左手位上的上校。

然而對方不吭聲,最後還是坐在主位上的將軍開了口:“各位同志,這就是目前我們能得到的全部資料。”

會議室裏發出了嘩然聲,眾人大失所望。哪有這樣的?用美味佳肴吊起了人的胃口,也不告訴你原料在哪兒,也不叫你知道該如何烹飪。

將軍敲了敲桌子,笑著罵了他們一句:“怎麽,給你們東西你們還不知足了。看不到這些還不幹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大家只能悻悻散開,好幾個人追著那位上校,強調必須得把錄像再讓他們看一遍。剛才太過激動,好些關鍵的東西都沒看清楚。

一片吵吵嚷嚷中,田藍等人安靜的十分不合群。

那位天才數學少年倒是沒有重新沈浸回數學的海洋中,而是著他們投來了急眼,似乎想和他們交談,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田藍轉過頭,沖他笑了笑,主動開口詢問:“我們是從北京來的大學生,我叫田藍,他是陳立恒,我愛人,這位是方秀英,你呢?”

少年抿了下嘴唇,可算是開了口:“我叫顧成剛,中科大的。”

田藍這種自來熟可不會輕易放過對方,還熱情洋溢地和人搭話:“你知道咱們過來幹什麽的嗎?我是農業大學的,總不會過來讓我種菜吧。”

顧成剛搖頭:“我也不知道。”

田藍還想再接再厲,多少挖掘出點東西,那頭王上校已經開口招呼他們:“都坐過來吧。”

參會人群已經散去,原本看著擠擠挨挨狹窄憋仄的會議室,這會兒居然顯得空空蕩蕩了。

王上校又打開了電視機,重覆播放那段驅逐艦的進化史,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這群年輕人:“這些你們之前從電視上看過嗎?”

四人都搖頭,田藍更是主動詢問:“這從哪兒來的呀?到底怎麽拍的呀?坐著飛機從天上拍嗎?”

王上校無語,還是陶處長開口解圍:“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這是誰拍的?裏面涉及到的驅逐艦,有些我們同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田藍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陶處長都煩躁了,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道:“你們都是聰明人,也都上過電視課程,我不相信你們就沒點想法。”

四人彼此交換眼神,誰都沒吭聲。

王上校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沈:“我們得到這個,其實是意外。”

研究所有位實習設計員今年剛分配過來,臨離開北京之前,他正跟著電視機學外語。因為擔心到了江海失去了學習環境,所以他選擇將外語課錄下來,這樣以後可以重覆學。

錄制過程中,這位實習設計員出去買菜了,等到回來他發現電視機已經變成雪花圖案,就以為英語課錄完了,也沒放在心上。

待他來了江海,借用單位的錄像機播放英語課程時,大家卻意外發現了有這麽一段錄像。

當時這波小青年就沸騰了,激動啊,他們才剛開始實習呢,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結果一下子就讓她們看到了這麽好的硬貨,大家夥兒能不激情澎湃嗎?

年輕人們將錄像帶從頭看到尾,然後興沖沖地去追問他們的老師。他們什麽時候建錯了這麽好的驅逐艦?簡直無敵了。

帶他們的老師是個老設計員了,對中外歷史上的驅逐艦了如指掌。結果他一看也懵圈,怎麽從來沒見過這些玩意兒啊?

老設計員的警惕心非常強,擔心跟敵特活動有關系,趕緊上報給所裏。這麽一層層地報上去,再結合詢問結果,高層們就有數了,跟電視課程有關。

田藍聽完全場,還是疑惑:“那喊我們過來幹什麽?我們又能派上什麽用場?”

王上校嗓子大概真不舒服,他又再度順了順聲音才開口:“我們希望得到更多的資料,比方說現代化作戰系統究竟是怎麽回事?再比如說,動力系統是怎麽搞的?一切關於驅逐艦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4人都有些懵,田藍直截了當:“我們不知道啊。”

“所以你們得學習。”陶處長戳破了窗戶紙,一本正經道,“好好跟著電視機學。”

顧成剛十分無語:“我們怎麽學?又沒東西給我們學,為什麽讓我們學這個?”

陶處長語焉不詳:“因為你們是最合適的人。”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合適的標準在哪兒?您盡管發話,我馬上就改。

田藍跟著三人大眼瞪小眼,電擊火石間,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念頭:“你們是想,讓我們,把課程引出來?”

這話可以說荒唐至極。搞得好像他們是誘餌,能把野獸引出來一樣。

可無論是那位肩膀上扛著將星的將軍,還是王上校或者陶處長,居然誰都沒否認。

田藍無語了,半晌才冒出句:“你們應該把研究所所有人都集合起來,然後集體看電視,這樣就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了。”

開什麽玩笑啊?敢情你們想跟著網課造驅逐艦。

這不是異想天開嗎?雖然她穿越前沒關註過軍工方面的網課。但有個基本道理她明白。

比方說原子彈是40年代就發明出來了吧?距離2021年足足已經過了70多年,都快一個世紀了。

請問,哪門網課會教你造原子彈?

同樣的道理,像驅逐艦這種大殺器,到了21世紀,也沒幾個國家掌握相關技術,具備相應的制造能力。想想也知道,網課最多給你科普相關知識,但絕對不會教你手把手造驅逐艦啊。

那不逆天了嗎?這屬於洩露軍事機密,絕對會被追殺的吧。

好吧,人總要有夢想,萬一能實現呢?

只是他們無能為力,如果說外掛是靠念力呼喚的話,驅逐艦的制造者們對此的念力應該更強大。

田藍咳嗽了一聲,委婉地勸對方:“我們不懂驅逐艦啊,恐怕派不上用場。要是種個菜,種個莊稼什麽的,說不定我還能有點用。”

王上校嘆氣:“我們已經組織大家看過不少次電視,但一直沒太大收獲。”

不是說電視毫無反應,大家也上到了不少專業課程,收獲頗多。有關於驅逐艦制造的,更多內容就欠奉了。

現在研究所上下壓力都非常大。

因為政策調整,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整個軍工業都在萎縮。

我國在70年代制造了051型驅逐艦,證明了我們具備研制大型水面作戰艦船的實力。

可051型驅逐艦無論在裝備水平還是航電系統等各方面,作戰能力和世界高級水平存在明顯差距。以後要是真打起來,太沒安全感了。

按照60年代制定的策略,驅逐艦必須得升級換代。可搞武器研發,尤其是這種大型軍備,那是燒錢的祖宗。

在這樣的背景下,是自己繼續搞驅逐艦研發,還是直接從國外購買,就成了爭論的焦點。

買,肯定快,而且花的錢絕對要比自己搞來得少。

但買人家的東西也存在風險。就好比你買了人家的車,到時候你要維修,還得要人家原配的零部件。

不是說怕花更多的錢,而是萬一到時候人家不賣你零部件了,你要怎麽辦?

現在還處於冷戰階段呢,國際局勢錯綜覆雜。西方對中國的科技封鎖一直都存在,禁售禁運技術和物品五花八門。要是對方翻臉或者迫於大國壓力不敢再提供相應的零部件,那自己這邊已經上了賊船,想跳船也來不及呀。

所以軍方的態度還是傾向於自己搞。

但在軍費壓縮的大背景下,武器研發就必須得盡可能省錢。簡單點講,就是不能走彎路,試錯成本太高,他們承受不起。

大家迫不及待的需要一套完整且成熟的技術,趕快投入到實驗生產中去。

10集5分鐘的科普微課堂,顯然沒辦法滿足他們的需求。

這一刻,充分體現出知識就是金錢。想少花錢,必須得有更多現成的技術。

情急之下,驅逐艦的研發負責人想到了田藍等人,認為可以嘗試著讓他們把課程搞出來。

這才有了他們的千裏奔波。

田藍想明白事情的原委,還是感覺很無語。

以前她擔心國家會對外掛充滿警惕,甚至可能圍剿消滅它。結果事實證明,這個國家真是現實主義的典範啊。

不管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

既然能夠幫助這個國家早日實現4個現代化,那就物盡其用。給我們的我們要,沒給我們的,我們還要伸手要。

就是不知道外掛還會不會給了。

田藍唯有搖頭:“我們也沒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

一直沈默的將軍開了口:“那你們就盡力而為吧。”

說著,他站起身,朝他們敬了個軍禮。

幾人都吃了一驚,趕緊站起來回禮。

老人向他們點點頭,大踏步地往外走。

王上校也朝他們微微頷首,跟著將軍出去了。

只剩下陶處長詢問年輕人們的意思:“你們是休息會兒出去逛逛,還是現在就開始看電視?”

顧成剛毫不猶豫:“看電視吧,我的課還沒上完。”

田藍卻搖頭:“那你自己看吧,我們出去逛逛,不打擾你了。”

結果數學天才也動瑤了,跟著擡腳:“我也出去走走吧。”

繼續呆在屋裏面對電視,他只會心亂如麻。

陶處長看了他們一眼,點頭道:“那你們就在這邊走走,不要亂闖。我還有點手續沒辦完,就不陪你們了。”

大家求之不得。

走出三層小樓,漫步在春光下,顧成剛開口詢問:“你們認為這是怎麽回事?”

田藍裝傻:“什麽怎麽回事?”

“電視機。”顧成剛像是成了拋磚引玉的心思,“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是外星文明的一種展示嗎?”

方秀英點頭:“這個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但還需要證據。”

田藍忍不住問顧成剛:“你是什麽時候有這種想法的?”

顧成剛十分老實:“上了幾節課之後,我就有猜測了呀。”

得,難道他們4個被共同拎過來就是因為他們已經表現出不相信那個神奇的電視大學的存在了嗎?

嗐,放眼全國,有多少人會真的相信這麽大呀。都拎過來的話,別說一個研究所了,就是整個江海市都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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